再谈《王茂三敬酒》

 再谈《王茂三敬酒》

依稀记得1957年高中三那一年，终身戏院反映一部电影，名叫《王茂三敬酒》；那是以潮语对白的影片。一来我是穷学生，想省回那65分戏票钱做别的用途，而且那是以潮语对白的电影，又是黑白片，我兴趣不怎样浓厚，就没有去观赏了。不过，听观赏后的同学说，那是一部很值得观赏的电影。

故事述说的情节我不能详述，因为一来我没有观赏，二来我也搞不清楚王茂三在电影里的角色。不过，我历久不忘的是，故事中提到一位衙门守卫，有人有事到来要进入衙门见官就问他：“老爷在吗？”他必定摇头回答：“不在”，令你见不到官老爷，当然就办不了事。要见到官老爷，就必须先向他塞一些钞票再问，那就“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这个王八蛋就常常向人夸耀说：“官不在大，适当而已”。其实他本身并不是什么官，只不过是一个守卫，不也捞得风生水起吗？“适当”嘛！

环顾现实社会，这样的事是一百巴仙可能发生的。

有些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要求官老爷解决，常常因为没有门路，就显得十分复杂难办理！因为没有头绪呀！

因此，就必须找“中间人”帮忙了。几十年前就有一位这样的闲人。他根本不是什么官，只不过常常跑到官爷家里去帮闲；他从认识官爷的佣人着手，找到了佣人，就趁机抱抱官爷的孩子，拉拢一些关系。有些事情，人们托他找官爷的佣人，再由佣人找官爷的太太帮忙，就十拿九稳的。

事情解决了之后，你是不是要报答闲人和佣人？报答他俩还不够。他会说，也得给些官爷太太。至于官爷太太有没有得到好处，谁敢去询问？

所以“官不在大，适当而已”这句话是千真万确的呀！其实，他那里是什么官，一个闲人而已！

我就曾经遇过一位这样的“能人”。他和我同在一个组织的委员会里担任委员。不过，这位“能人”又有一套“看家本领”，我曾经有些小事，托他帮忙，可是他顾左右而言他。我询问另外的朋友，为什么某“能人”这么相熟，想托他办些小事他常常不买账？这朋友算是比较有见识的人，他认为，因为我和他相熟，要讨“酬劳”太高不好意思；太低又不划算因而就拒绝了。

这又是一个现代“王茂三”那个守卫了。

我们的社会尽管变来变去，但万变不离其宗：“王茂三”依然存在；但有时他会回绝你；幸运的话，又有门路的话，你“得偿所愿”了。正所谓：“把戏人人会，巧妙不相同”。

有的人，也不是什么官，不过常常在某个“巧妙”的场所出现，结识了一些“适当”的人，不几年就捞得很不错了。他是处在对的场所、交接到“对劲”的人呀！因此，有句话说：“人不可貌相”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做人要有门路，有了门路，还得找到一条可以“通罗马”的路。有句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其实，没这么容易，有些大路并不能通罗马！

几十年前，就有一位小学校长，论他的收入----任他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提起他的成就可就“把闭”了，他拥有许多园丘和地皮；还有好几间店屋，租金就不得了呀！

原来很多同学或者同学的朋友要当校长，找他准有办法。一个当了校长的朋友透露说：“不多不多，六个月的薪水而已！”

真的，“适当而已”呀！

（2020年3月1日草于打铜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