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悼念黄木良老友
黄木良老友于2014年12月26日病逝,而于30日出殡,安葬于槟城,我作为他的老同学不能送他最后一程,很感遗憾!我这一段时间因为动过了眼睛切除白内障手术,需要疗养而不便远行。
我与木良是韩中同届高中毕业的同学,而且住宿在学校的宿舍。我们还曾经同住在一间寝室。记得当年同室的尚有陈君谷、黄松欣等好友,如今大家都进入老迈之年了。君谷至今仍旧保持频密联络,常常见面。
高中毕业后,木良回到霹雳家乡巴眼色海发展,在那一带从事教育工作,我虽然也是教育工作者,不过却是在槟城,两地相隔整百里就不能常常来往了,只有在一些与同学之间有关的事务上才有机会相遇。
记得2007年我届同学举行离校50周年纪念,在金马伦高原聚会,他有参与。其实,那一次的聚会,他是来不及参与的因为刚好在聚会前几天,医生已经安排好他必须洗肾。这时他肾脏开始出现严重的状况需要洗肾了。可是,一向重视同学间友情的他,特地恳求医生安排,将洗肾日子押后几天,让他参加同学聚会之后才洗肾。
这是他第一次洗肾,心理面对多大的压力呀!而且政府医院,要求改变医生既定的日期,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可是,他居然排除了这些困难和障碍参加了聚会后,才去洗肾,把自己的健康置放在第二的位置。
此后,我们还举行过几次的同学叙旧会,他虽然带着病每次聚会从没缺席过。可见他是多么珍惜同学们相聚的时光的。
当年,寄宿宿舍期间,记得有好几年的中秋节,我、君谷和他三人,买了月饼,在圆月当空的当儿,泡了茶一起在操场一同品尝月饼,一面赏月一面谈着自己的梦话。如今,这些情景,都成了回忆的画面了。
又记得1957年,也就是我们高中毕业那一年,在年中假期,为了多花些时间准备高中会考,我们特地留下来住在宿舍里。假期中宿舍是没有开伙食的。偌大的宿舍空空荡荡仅得我们三人,非常寂静。那时还不流行在外头用餐的风气,而且我们这些穷学生,即使能买来吃,也付不起这笔额外开销。于是,我们三人,便利用宿舍的厨房自己动手做膳食,解决一日三餐的问题。
木良喜爱唱歌,我们三人具有共同的嗜好,在这方面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宿舍有一位单身老师施于国老师,他房间里备有一架放黑胶唱片的唱机,常常玩一些古典音乐,我们在课余之暇,也到他那儿欣赏古典乐章;此外,我们也常常结伴到大世界游艺场的歌台听歌。那时,大世界有一个歌台,聘请一些歌星驻唱。进入歌厅是需要买入门票的,我们买不起入门票,只好站在歌厅的围墙外听歌。宿舍的规矩,每逢周末和周日才能外出,我们即使多么喜欢听歌,一个星期,也仅能有一次的机会而已。
当时比较出名的歌星,如陈美光、张莱莱、潘秀琼、叶小玲等也都驻唱过。而潘秀琼是至今仍旧守着歌唱岗位还在唱歌的。而且市面上还可以买到她最新的光碟。我喜爱潘秀琼的歌曲,收集了好些她的光碟,闲空时常常放来欣赏。
我们就这样常常在一起听歌、唱歌。六年的中学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其实,我们中学六年生活,也不是正正常常的结束的。那年头常常闹学潮。我们高中三那年年尾,就因为学潮之故提早放假,来不及举行毕业典礼,大家就匆匆忙忙提着书包回家的。我尚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们这些参加剑桥考试的学生,就得留下来参与剑桥考试。起先考场是设在学校的礼堂。考了几天,据说,由于怕罢课学生会来闹事,就另外安排我们在最后几天,迁移到大英义学(Penang Free School)考完最后几张试卷。
说真的,毕业后与木良相处的日子并不多,来往也不可说频密,但是,我依然惦念着我们在宿舍那一段愉快的生活!木良的子女学业和事业都取得很大的成就,子孙满堂了,应该可以安息吧!
(稿于2015年1月3日)
彭老伯,我是黄木良的孙女黄贝希。您的来信,我们已收到了,很感激您对我爷爷的怀念。通过您的来信,让我们更深一层的认识爷爷的中学生涯,原来是那么多姿多彩。我在此代表奶奶和黄家全体成员祝福您事事顺利,合家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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