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0日星期六

宿舍生活


   宿舍生活

我有过两段宿舍生活:一段是中学时代,另一段是师训时期.

中学时期是从1952年至1957;而师训时期则是19601961.这两段时日,我遇到很多好老师,也认识了很多志趣相投的同学.

我出自贫家,但是,父母亲为了完成我的愿望,咬紧牙根送我到槟城完成中学教育,此种精神实在应该嘉许。

那个时代,我们霹雳家乡的人对于槟城,就如现在很多人对欧美国家的看法一样,既陌生又畏惧!父母亲为了我的安全,让我无需为了交通问题而担心,因此就让我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当时,学校的宿舍尚未建竣,校方就租用在甘榜巴奴(KAMPONG BAHRU)的一所洋楼作为宿舍。每天早晨,吃了早点(白面包涂加央,我不够饱,正是发育阶段嘛!再捡篮子里的面包皮来补足,因为我没有钱在休息节到食堂吃东西),就得排队从临时宿舍步行上学。后来校园内的宿舍建竣了,我们才能迁入新宿舍住宿。

宿舍供应一日三餐,宿生无需为三餐而奔波。

宿生当中有很多富家子弟,他们的作风和行为别成一格,这是我这个来自山芭地带又贫寒的穷小子无法参与的。但,我也结交到好几位家境情况相近而又比较志趣相投的宿生,以后就成为好朋友,一直到离校后,依然来往不绝。其中有几位爱好歌唱的,我们就常常在一起唱我们的歌,又常常结伴在周末夜晚到大世界的歌台听歌。我们买不起入门票,只好站在外面“听赏”而已。就这样,我的歌唱爱好如此这般的培养起来。如今,我就常常一个人不自觉的哼起歌来,旁人都以为我神经病。神经病就神经病吧!不管旁人的眼光如何,反正自己不是神经病就够了。

后来,我进入师训学院,也是寄宿在宿舍里,在师训的两年过程中,我结交到好看书的朋友。周末,我们常常结伴逛书局,以有限的师训学员津贴金买些喜爱的书籍阅读(当年的津贴金是75令吉,我自己花20令吉,50令吉寄回去作为弟弟在槟城读中学的费用,以减轻父亲的负担)。

这样的熬过了两年的师训课程,毕业后又被派往雪兰莪州的一个渔村执教。我已经将弟弟安顿在槟城读中学了,因为当年槟城尚是自由港,物价比较便宜。可是,造化弄人,偏偏将我调派到外州去,两头花费,很不划算)。

在师训学院,我结交到一些同学,由他们的关系又认识他们的同学。他们的同学当中,有些正在接受专业训练,毕业后将成为法庭翻译员。其中一位提起说,他当翻译员期间将自己进修,以考取律师资格文凭。我听了他的说法,“茅塞顿开”,所以后来我也进修伦敦大学的CHINESE STUDIES的校外考试课程,“王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如愿以偿,考获了荣誉文学士的学位。奠定了我一生吃粉笔灰的生涯!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几十年就是如此这般的度过了!如果有人问我,对这段生活有什么感受,我的回答很简单:“还算满意,不致误人子弟!”

2018311日稿于打铜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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