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名和姓名谈趣
在我们这个华洋杂处的社会,有很多事物、人名、地名需要翻译。有时候,一些译名译了等于没译,因为译音和原来的相差很远。譬如:人名JOHN, 华文的译音是约翰,可能是当年到中国传教的传教士翻译过来的,如果用华语读出来,简直等于没有译。譬如说:一个洋人孩子JOHN杂在一群孩子中玩耍,你高声大喊“约翰”,他必定睬也不睬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你在喊他,反而是你用客家话高喊:“转”,他必定会有所反应,因为JONH 与 “转” 音近似。
曾经有这么一个传言,说是一个客籍人士,儿子到美国留学后定居下来,他的妻子好几次怀孕都流产。家里的老爸,抱孙心切,着令孩子千万不要再居住在那个城市,因为那个城市的名字很不吉利-----“留药”-----NEW YORK。
有这么一个笑话:有一个老人归天了,子孙满堂,当法师绕着棺材转圈圈,子孙都跟着后面走,法师一面走一面诵经,诵经时就得念出子子孙孙、女婿媳妇的名字,他是用广府话诵的经。人们听着听着,发现死者的众多子孙辈中,居然有老鼠王及萝卜叶。
紧急状态期间,我们的小山村除了有警察,还有保安部队及特警。我朋友的爸爸是开杂货店的,这些军警人员,有的也有到到他店里交易的。店主的妈妈是一个唐山来到老妇人,对于这些人员的名字很难记得,不过,有一个人这个老太婆记忆得特别清楚,因为他的名字和客家话“大便慢”非常相近。他的名字是OSMAN,客家话“大便”叫“屙屎”。
我们那个小山村,有一间锡矿公司,公司里的高级文员绝大多数是受英文教育的。这些高级顾客不消说以英文教育者居多,要是店主没在,留下老太婆顾店时,这批高级顾客来交易时她最头疼,因为要是他们有什么交待,她不知如何向她儿子转达。穷则变变则通。后来她将他(她)们的洋名的任何一个易记或近似的读音记起来,就当作他们的名,譬如:阿伯(ALBERT)、阿安(ANDREW)…….。说什么阿伯买一斤糖,明天还钱;阿安来还钱,却又忘记带钱来,又拿走了一斤咸鱼。这个新方法,人们听起来还真的以为是真实名字呢!
有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到中国旅游,坐上旅游车之后,导游跳上车来,自我介绍说:“我是James”,又或者“我是Margaret”的,然而到英国旅游,却没有见过洋导游自我介绍说:“我是国华”、“我是玉娇”的。这说明五千年的中华文明,不敌“蛮夷之邦”。
我国的三大民族中,很少种族的人士比我华族取洋名的多。这说明我华族崇洋媚外的心态。你再看老蒋统治大陆年代,光是政府大员中取洋名的就不胜枚举,这当然包括了蒋氏王朝的高官及“四大家族”中的成员。
譬如顾维钧有洋名 WELLINGTON,叶公超洋名GEORGE。
譬如顾维钧有洋名 WELLINGTON,叶公超洋名GEORGE。
一个可能是1839年“鸦片战争”中国(满清)战败之后,中国人对自己的国家没有信心,改洋名认洋人以自保。据说,在租界地方,要是犯了罪,只要逃到教堂内在神父面前立刻改教,巡捕追进来也就不敢逮捕了。中国人竟然要外国人保护,这就难怪会出现怪现象了。一个宗教比一个国家的势力还大,这也是历史上怪事一桩。幸好100年后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在韩战中打出国威、打出自信,要不然,恐怕很多“炎黄子孙”都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华文有这么多字汇,可是,名字取来取去,偏偏有许许多多是相同的。我教过的班级中,曾经有一年一班里竟有三位学生同名,而且其中两人连姓都相同,为了易于分辨,分发练习本时,只好将他们分作某某A及某某B。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我的霹雳家乡,那儿人们迷信者多,很多父母将自己的初生婴儿请庙祝取名,庙祝常常提议说这个孩子应该过继观音,才能够养活,因此,很多叫观X的村民,男女都有。人数众多,有时人们会误会两个孩子是有血缘关系的,其实他们风马牛不相及。
(2016年1月9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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