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佑的日子

      文：文化乞儿 

阿佑是印尼名字佑莉莲娜的简称。这是我家印尼女佣的名字。长孙年幼时只能掌握音节比较少的词汇，叫她阿佑，就一直沿用至今。

阿佑在长孙三个月大时，就应聘来到我家，一直没间断的留下来，至今已经18个年头了。最近她辞工回印尼去了，那是不得已的事，她的儿子和媳妇要到台湾打工，据说那边工资比较高，她应召回去照顾自己的孙子。

阿佑原本不是应聘到我家来的。长孙出世了，女儿和女婿决定聘请印尼女佣来照顾他们的孩子，并且可以理家。

我与妻子都不习惯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女儿和女婿遂决定女佣请来后带到女儿的婆家去。

女儿怀孕期间已经请定了陪月婆并且也交了定银，谁知女儿分娩后，这陪月婆说是她丈夫生病不能来上班了。没办法之下，妻子只好充任陪月婆的工作。幸好女儿也坚强，她自己负起照顾幼婴的责任，妻这才忙得过来。

三个月后，女佣来了，负起照顾幼孙的工作。按照女儿夫妇的计划，每天当他们上班时，将女佣及婴儿一起带到他家婆家去，晚上下班时，才一起带女佣及孩子回家。

谁知女孙与我们两老相处了3个月，我们对她疼爱得很，再也不舍得她离开，于是，我俩没办法，只好答应女儿的请求，此后每天早晨可以将孩子及女佣带来我家了，傍晚下班时，吃了夜饭，才将孩子能用带回家。

这一决定下来，一晃就是18年了。

我女儿3年后又诞生了一位男孩，阿佑在我家，除了照顾女儿的两个孩子之外，闲空是也帮忙做些家务；后来，我三男结婚与我们同住，他们夫妇俩也先后生了两个男孩。不过，他们的孩子白天都送去保姆家由保姆照顾，阿佑则帮忙洗涤他们的衣物而已。儿子媳妇每月也补贴薪酬给她，所以，她的收入是略为增多了。

18年与我们相处，久而久之，几乎像是自己家里的一位成员。我们拍全家福，她也拥在一起上了镜头。她也学会一些简易华语，平日接听电话，她可以与来电者交谈几句。

这一次，她决定返乡后不再来了，我们顿时感觉少了一个好帮手。我们已作好打算，家里比较粗重的洗抹工作，请钟点工人一星期来一次，其他洗涤衣物的工作，可继续用洗衣机解决。其实，这些年来，我与妻子的衣物，都是我们自己动手洗涤的，我们夫妻都是出身贫家，自己的食物很少假手他人，子媳虽然安置了洗衣机，我俩每天依然用双手洗涤自己的衣物；只有子孙的衣物，才交由阿佑用洗衣机洗涤而已，这方面影响不大。

本来，每天在我家活动的孙辈仅有4人，如今，最大的孙女已经于年头去外国深造，只剩下3人而已，分别是15岁、12岁及6岁。比较大的两位可以训练他们多做些日常生活的清理工作，譬如洗碗、扫地等。这些工作，是一些照料自己的基本工作，以后出外求学或工作，都必须自己动手做的，现在正是一个训练自己的好机会。

比较吃力的是庭院的花草打理工作。以前是她帮助妻子料理，是一个得力助手，如今她不在了，妻子一人做不来，毕竟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了，解决的办法是少栽种，需要时，我和子媳们给予帮忙。

阿佑今年只有47岁，由于早婚，育有两个儿子，大的已婚，生育了一个儿子。今番她回去，祝她一家团圆，过一段温暖的家庭生活。

（2013年11月18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