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11日星期日

两个难忘的记忆和两首难忘的歌曲

 

两个难忘的记忆和两首难忘的歌曲

.难忘的记忆

大概30年前我在一个乡会担任理事。有一次开会,忘记谈论什么议题,有一位年纪已逾60的老者理事,指着一位理事说:“像你这样的律师,我辰时卯时都可以与你辩论”。

这位老者是一位退休华文教员,已然一位年登花甲的老者,而且教的又是华文科,讲话这么没有遮拦、欠缺修养,我首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不得不以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以后我每次开会时,总是以异样眼光看他。当然尽量避开与他交谈和接触的机会。

很怪的就是,我与他的女婿和女儿都是好朋友;他的女儿也是华文教师,同行大概是最大的原因!

2.棉兰之夜

有一次与妻参加一个旅游团,到苏门答腊旅游。夜晚就住宿在多巴湖边的一家酒店。酒店设备很入时,我们夫妇非常满意。

夜晚时,湖的对岸大概是有一条是斜坡的公路。夜晚看不分明,大概路面是陡斜的,就听得见公路上有巨型的罗里载着非常沉重的货物在陡斜的公路上往上努力的挣扎着爬行。

发出那“乌呵乌呵乌呵”的车声,像足一个垂死的病人的呻吟。听起来内心有一种说不出、不能形容的感觉。后来向酒店侍者询问,才知道罗里载的是粗大笨重的树筒。

司机辛苦、罗里辛苦的情状不言而喻!

乙。难忘的歌曲

1.蝶儿曲

来槟城读中学时,住在宿舍。那时校方的宿舍尚未建好,董事部只好在甘榜鲁(KAMPONG BAHARU)钟灵中学对面租赁了一家旧式洋楼作为我们的临时宿舍。楼上楼下共有大大小小六间房间,供大约五六十位寄宿生住宿。

我当时是住宿在楼上的房间。当年我们家乡到槟城读中学的人少之有少。宿舍里我一个相识的朋友都没有。

有一天,我听到楼下房间里有人吹奏口琴。他吹的是《蝶儿曲》。我依循着琴声找到这位吹奏的同学。他虽也是就读初中一,不过不是与我同班。他来自华玲,与我的家乡仅有18英里的距离而已,可说是近邻了。有了一位近邻,内心感觉踏实得多。

这位同学第二年就没有见到他了,应该是退学了吧!与他没有机会深交,也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说也奇怪。三四年前(已经是相隔五十多年了),我的歌唱班一位歌友,突然来到我面前对我说:“杨XX上星期在北海逝世了!”问他怎么知道?他说杨某是他的表哥。

杨同学与我交情不厚,不过,我常常会不知不觉的哼起这首《蝶儿曲》来!

2。《梦里相思》

师训毕业后,我被派到雪兰我一个小渔村任教,大违我的心愿。第一雪兰莪离开槟城很远,我的女朋友(现在的妻子)在槟城,而且我正在安排我的弟妹到槟城读中学;槟城才是我心目中的定居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完成心愿的一半;幸亏无需出钱,有的人甚至花上好大一笔疏通费才能得到批准调动。我在贵人的帮助下,终于调回威省执教。那是因为槟岛没有空缺,必须等到第二年才能回到槟岛来。槟岛与威省仅是隔着一个槟威海峡而已。

威省这家学校,董事部对待教师实在是关怀备至,宿舍是免费的,而且是适合一个家庭居住的单位,有厨房设备及水电供应。

我的邻居(一板之隔而已)住着一位女Z姓女教师。

夜晚大家都在各自的单位批改学生作业。这位女教师常常哼起一首歌曲《梦里相思》.

我有诉不尽的情意,每晚在梦里呼唤你;虽然万事青山隔离,但愿在梦里牵系……”

我向旧同事打听的结果,知道Z同事“每晚在梦里呼唤”的他,就在吉打州的一个小镇的小商人;离开我们的学校大概也是一两个钟头的车程而已!

那年年尾我终于获得当局批准,得以回到槟岛来了。我结婚的时候,有派请帖给所有同事,当然也包括Z同事。不过Z同事没有参加我的婚宴,据说她的婚期与我的很接近;中国人礼俗,不可相冲云!

“红颜薄命”,Z同事婚后不到十年就不幸逝世了。

想起昔日的同事之情,除了伤悲还是伤悲、惋惜还是惋惜!

20201010日草于打铜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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