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16日星期四

二次大战后家乡母校复课情况


  二次大战后家乡母校复课的情况

我的家乡在霹雳州北部泰马边境,是一个既偏僻又没有什么文化的小山村。家乡地方上的“侨领”,其实本身受教育也不多,尤其是三、四十年代,但是,他们就是那样的热爱自己的文化和教育。小山村地方,没有巨富,有几亩树胶园,就算是“相当过得去”的了。我没有丝毫轻视他们之心,相反的,我深深的敬佩他们,并且永远对他们怀着感恩之心、怀念之情。没有他们的真知灼见,提倡教育创办学校,就没有尚能认识几个“之乎者也”的我。

在我的心目中,家乡有几个伟人的身影常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第一个要讲述的是张元升校长。

据说,张校长战前曾经受过中学教育,在当年应该算地方上受过高深教育的人。

当战后筹办复校时,他应该是“领头羊”,由物色上课场所(就是校舍),聘请师资,必然是他领导地方上的华人领袖经过一番细心研究、筹划,才作出最终决定。

学校于1951年开课,我报读一年级。当时的校长就是他张元升先生。

那个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硝烟方息,人们人心惶惶,哪能物色到外地的人才到来担任教师。因此,张元升先生当仁不让,自己当起校长来。这绝对是一项非常艰辛的任务。但,他担当得好,师资方面,他就就地取材,依稀记得,教师仅有三位,除了张校长之外,有一位是药材店的中医师、还有一位黄(王?)姓的年轻人。

学校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匆匆开课了。我至今依然搞不清楚,当年,校董及校长,从什么地方取得课本来供我们读(尚记得是上海出版的)?

我也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我们做功课时,是没有作业簿的,因为根本没有文具店。因此,学生做作业,就是从家里所能找到的空白的纸张,或者是半空白的纸张,用铅笔涂写,譬如:将罐头的招牌纸撕下来,背面空白的地方,就是我们写字的纸张了。

我印象还很清楚的是,教我们“国文科”的老师,就是那位似乎是姜姓的中医师。他居然教我们读《国语注音符号》,我至今印象犹新!

现在的《汉语拼音》即是由《国语注音符号》脱胎换骨而来的。
      
我常常记起母校当年复课的老师们,没有他们身先士卒担负起教学的责任,让母校能够复课,我们哪有今天?感恩呀!感恩!

家乡除了锡矿业,再也没有什么职业能吸引当地人,因此,年轻一代都到外地发展去了,人口,尤其是华裔人口,正在一天天萎缩!这是令人惋惜的事!如今母校的学生只有30人左右,而且华裔生不及三分一,其他都是马来族、印度族、暹罗族,甚至沙盖族人!

 2019515日草于打铜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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