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相思
从学院毕业出来,满以为可以派回来槟城执教。我的急着要回来槟城安家;一个原因是因为槟城当时是自由港,生活费比较低廉;二来我是家中长子,要帮助父亲减轻家中的经济负担,因为弟妹们一个个小学毕业,霹雳家乡没有中学,他们都得到槟城来升中学呀!可是意与愿违,当局却将我派到雪兰莪的一个小渔村去教小学。我不是不愿去渔村,只是这一来,两头“伙食”,实在很不划算,而且当年有规定,受训为中学教师的,一律分派到中学执教。我被调到小学去,实在是“大材小用”(自嘲也,莫介意)。
从学院毕业出来,满以为可以派回来槟城执教。我的急着要回来槟城安家;一个原因是因为槟城当时是自由港,生活费比较低廉;二来我是家中长子,要帮助父亲减轻家中的经济负担,因为弟妹们一个个小学毕业,霹雳家乡没有中学,他们都得到槟城来升中学呀!可是意与愿违,当局却将我派到雪兰莪的一个小渔村去教小学。我不是不愿去渔村,只是这一来,两头“伙食”,实在很不划算,而且当年有规定,受训为中学教师的,一律分派到中学执教。我被调到小学去,实在是“大材小用”(自嘲也,莫介意)。
当年教师要申请调职比登天还难;有些人通过一些人事关系,而且还花了一笔疏通费才能如愿。我被调到雪州去之后,通过正常手续申请也是碰了壁。后来幸好通过我小学时代的苏校长帮忙,她有人事关系,但不必花钱,要不然,我这个贫家子怎能付得起这笔庞大的疏通费?调回来槟城州,而且不必花上一文钱?然而,也不尽如人意,因为,我的确是回来槟城州了,不过,却是去了威省新村的一家小学,依然是“半天吊”。
当地虽然是一个“新村”,但当地村民对于师长却是非常尊敬,这就带动那里的学生,也非常听话,易于管教。
董事们对教师也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们为教师盖了一排宿舍,住宿免费。宿舍是木板建筑。每一个住宿单位有一房、一厅、一个厨房,适合一个小家庭住宿,而且水电费董事也为老师们付出。当时,交通不像目前那样发达和方便,所以,几乎所有的教师都选择住宿在宿舍里,仅有周末才返回槟城的家(这些教师多数尚未婚嫁)。
夜晚,教师们都在自己的宿舍里批改作业。我隔邻的是一位年轻女教师。每天夜晚,她总是一面工作,一面哼一首歌曲《梦里相思》。
《梦里相思》的歌词是这样的:
梦里相思
《我有诉不尽的情意,每晚在梦里呼唤你,我俩千山万水分离,
两地相思梦牵系,我有诉不尽的悲悽,寄托在梦里带给你,
虽然千山万水隔离,但愿在梦里相依。夜月凄寒静静徘徊,
绊徊在小桥楼台,景色依旧良辰不在,人儿几时回来。
我有诉不尽的悲悽,寄托在梦里带给你,虽然千山万水隔离,
但愿在梦里相依》。
这首歌如泣如诉,听起来很扣人心弦的。
在所有教师中,我算是一个“入伍新兵”,不知这位女同事的心意向谁倾诉?后来向那些“先来”的同事打听,才知道这位女同事的爱人是住在吉打州的一位小商人。她一方面是怀念远方的爱人,一方面可能也担心不知结婚后是否能够轻易的就与新婚丈夫同居?会否依然是两地相思?
了解了这回事之后,我固然同情她的顾虑,一方面也在担心即将结婚的我,不知是否也能顺利受到当局批准,回到槟岛来与妻子同宿。其实,这几年来我寻求方法、央托人们的协助,冀望回到槟岛执教,也是要与我相恋多年的女朋友结合呀!
我与这位女同事正是“同病相怜”呀!
所以,如今,每当我听到这首《梦里相思》的时候,当年的情景无不立即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啊!我忘记交待清楚:我的得以回到槟岛来执教,而且一直教到退休为止,也是苏校长帮忙的结果。苏校长不愧是我的校长,也是我的恩人。我一直保持与苏校长频密实联络,直到她投入“主怀”;而我的那个女朋友,就是如今与我生育了两女两男的老太婆呀!谢谢她陪伴我度过这50多年的贫苦生活。
请欣赏林竹君的《梦里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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