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看新年

爆竹声中看新年

----江枫

按照中国人的习俗（海外华人亦然）我们华人的新年，要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这年才算过完。今天是元宵算是新年的最后一天了。

我家过年，与往年一样，应节的食品依然照旧，一点也不少。我家的习俗是元旦上半天必须吃素。年年仍旧按照这些老规矩实行，不是迷信什么，而是觉得这符合生理卫生，因为一连几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太油腻了，吃半天素让肠胃清理一下是一个很好的习俗，值得保留。

根据我的观察，今年的新年，不比往年热闹，其中一个现象是今年的爆竹声明显的减少了，至少在我居住的这个区是如此。

我们这一排屋子，三家都是相熟的好朋友，也是好同事，大家受的是华文教育，因此，过年少不了大放鞭炮。其他邻居有孩子的，也都到来凑热闹一起放鞭炮，于是鞭炮声不绝于耳；鞭炮有飞上天的，有在地上打转的，火光闪亮了整个夜空。记得有一年，已经是夜间整十点了，孩子们仍在大燃鞭炮，突然，几个警察骑着摩托车来到门前，将孩子们挂着的鞭炮用长棍划断了，并且大声警告，要是再燃放就要逮捕了。那一年当局禁止燃放鞭炮。

可是，今年的鞭炮声沉寂了许多。我的两位孙子，加上邻居几个男孩，也循例放鞭炮，不过，却少见其他邻居的孩子来凑热闹，场面热闹不起来。

是经济不景气？是当局禁止爆竹法令严格，爆竹进口少了？人们不再热衷放爆竹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其他地区放爆竹的情况如何？我无从知晓，也没见报章报道。

说真的，我是喜欢新年期间放爆竹的，缺少了它，似乎就不像过年了。缺少了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及浓浓的硝烟味（记得巴金的【家】还是那部著作也附带提过这件新年放鞭炮的事）就觉得不像过年，而是一个平常的节日而已。小学时期，也经历过放爆竹的瘾。但是，没几年光景，遇上“紧急状态”，此后，就没机会再燃放了。后来，紧急状态结束了，也放过几个年。不过，那已是我孩子的年代了。人老心不老，孩子在燃放时，我还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的。

我们小时候燃放的爆竹，爆炸力没有这么强大，记得比筷子稍微小一点的爆竹，我们可以用两根指头夹着燃放，爆炸时，仅觉得有一种张力将两指分开，如今不行了，指头必定被炸裂无疑。新年期间，如果你到医院紧急部门走一趟，必然会发现有许多送院治疗的病人，都是因为爆竹意外而造成的。

有一年除夕晚上，当孩子在燃放爆竹时，邻居一个小孩恶作剧，竟将一串最小的爆竹丢掷过来，不偏不倚在我孩子的门前爆竹，顿时，他的眼睛被烧灼了，乌黑部分居然出现被烧焦的白肉块，而且好几处。我即刻送他进入医院紧急部门。我想这孩子以后眼睛将有缺陷了。幸好遇上一个好医生，他一看就蛮有把握的说，不是很大的问题，烧焦的不是主要部位，要几天才能复原，不过，眼睛必须包扎起来。孩子就这样包扎着眼睛过年了。谢天谢地，孩子的眼睛真的全面复原，一点痕迹都没有。

其实，放鞭炮一来响声猛烈，破坏环境的宁静；那浓郁的硝烟味及散发的碎片污染环境，又妨碍交通容易造成意外，而且一不小心会酿成火灾，也会发生炸伤人的意外，不过，缺少它新年就热闹不起来，予人一种不像过年的感觉。

（2015年3月5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