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5日星期一

我的学院生活

                我的学院生活
         文:文化乞儿



1957年我高中毕业,恰好母校有几个空缺,开封给几位校友填补,我是其中的一位, 受聘为华文及地理教师。

教学相长,在母校服务了两年,学习到了许多课本上寻求不到的道理。但是,既然对教育事业有兴趣,为长远计,还是进入师训学院受训成为合格教师比较有保障。

恰好语文学院招生,我便去申请,幸好被录取了。1960年初我便进入学院受训。

这语文学院的华文组只开办两年就停办了,实在开办得不容易。相信必定是当年担任华文师训主任的魏维贤博士费了很大的心力才争取到这个开办的机会。不过,后来有机会和魏博士相聚,他都没提此事。

在学院两年的师训课程中,使我得益很多的,就是有机会读到教育心理学,从中知道有所谓的遗传这门学问。而一个人的智慧遗传,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学习情况。智慧高的人,学习能力强、进度快,学习成果也比较丰硕。

我本身坚信这种学说,因为凭自身的观察,可以证明这学说是正确的。

心理学家又建立一个概念,来确定智慧高下的统计法,统计出来的数据叫“智商”(Intelligence Quotien, I.Q.)。统计法这这样的:

智商(I.Q.)= 心智年龄 ÷ 实际年龄 X 100

用特定的方法测验之后,找出一个人的智商,然后可以从一个为此制定的智慧表来了解这个人的智慧等级。

智 商 智 力 等 级

  140以上            天才或接近天才
  120-140          智力优异
  110-120          智力较高
  90-110            普通智力
  80-90              迟钝、低能
  70-80             于迟钝与智力障碍者之间
  70以下             可归纳我智力障碍者

了解了智慧在学习上所起的作用之后,对于教学工作有很大的帮助。遇上智力比较差的学生,惟有促其加倍努力,希望能收到勤补拙的效果。万一补不上就不必强求了。

两年的师训课程,我的确也花了大部分时间潜修华文:《孟子》、古文选读、唐诗,的确费了很大精力在苦读。霸占我绝大部分时间的却是文学史。其中刘大杰编著的《中国文学发展史》,更是我手不释卷的研读的读本。

刘大杰的《中国文学发展史》是近世中国文学通史著作中最重要的一部巨著。上起殷商,下迄清朝,真实而全面地反映了中国文学的发展历程。全书论述精彩。每一个单元(那个朝代的文学)他必定详细讲述那个时代的历史背景,作者生平,再细细讲解、分析当代的文学。如此,我们对于当代之所以产生、流行这样的文学;那个文学家之所以会写出这样的作品,才会充分了解、较全面的掌握。而且读他的文学史,也等于温习了一遍中国历史,而对那个时代历史的了解,比读历史本身了解得更加深刻。读他的文学史有双重收获。

在学院两年,我将他的上、中、下三本文学史浏览了好几遍。这对于我有极大帮助,后来我报考高级剑桥文凭考试以及其后修读伦敦大学中文系,在文学史这个部分,都能应对得得心应手,这就必须拜这文学史的恩赐。

我的学校规定,老师是“带班上”的,即今年教中四华文明年就跟者学生上去教中五。那时我们用的课本文言文的比重尚相当重,我就利用这个机会,教课文题解及作者生平时,就附带讲述那个朝代的历史。两年的时间,恰好让我有机会将中国的历史从古至今粗枝大叶向学生略为述说,那些用心听讲的学生,必然能获得一丁点儿中国的历史知识。这种向学生灌输中国历史的能力,就是刘大杰的文学史赋予的。幸好当时教华文还是注重“文以载道”的教法,及至我将退休的前两年,教华文的观念改了,将华文当作是求知的工具来教导,教学内涵加了语音、语法、修辞等等,文言文的比重也大大减少了,即使教师想向学生传授历史知识也无能为力了。我呆了一年多也就挥别杏坛了,幸耶?不幸耶?我说不出。

学院两年的学习还给予我一个启示:有好的书本,对于一个人做学问起着极大的作用,这就难怪有这么多自学成功的人士。他们就是靠着勤于读通好的书本,成就大学问的。

我们那一届的华文组学员共有60人,分成A、B、C、。D 4 组,而AB组、CD组又合成两班,上课时分两班上课。我是属于第二班的,我们这一班同学都非常合作,所以学习生活特别愉快,离开学院这些年还常常联系。

(2012年11月3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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