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4日星期一

细细欣赏姚莉唱的《卖相思》

 

细细欣赏姚莉唱的《卖相思》

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依然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社会,资讯不发达,人们旅游的机会非常少,尤其是我们这些居住在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的山芭佬,连看一出电影的机会可说是绝无仅有的。当年有看电影,就必须等到家人有人生病到槟城来看医生,我们陪伴着病人来看医生。等到病人病情好转了,可以舒舒适适外出了,于是便到戏院去“享受”看看一场电影。

当年放映华语电影的戏院也仅有中山、大华及星光而已。遇到卖座的电影,那些黄牛党(卖黑市票的流氓)早早就到卖票的窗口挤挡着不让看戏的戏迷卖票;不得已之下,只好付出比原价高许多的冤枉钱向他们购买了。

犹记得中山戏院每次演完了散场时,往往会播放姚莉唱的《卖相思》这首曲子。那时候有机会听到这首曲子时,我必然是非常兴奋的,心想回去有可以向朋友、同学转述这出电影的故事了。

   卖相思   姚莉唱


作词:包乙
作曲:嘉玉

我这心里一大块
左推右推推不开
怕生病 偏偏又把病儿害
无奈何 只好请个医生来

医生与奴看罢脉
说了一声不碍
不是病来可也不是灾
不是病来可也不是灾

这就是你的多情人
留给你的相思债
敞医生庸庸
无法把方儿开
且让你只好把那相思害

从今不把相思害
猛然害起相思来
怕相思 偏偏入了相思寨
无奈何 只好把这相思卖

大街过去小巷来
叫了一声相思卖
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
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

  点击欣赏《卖相思》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uRexOSmhCc    

(旧事细说从头之一,稿于2022125日草于打铜湾)

 

 

 

 

 

2022年1月20日星期四

敬悼陈玉梅老师

 

敬悼陈玉梅老师

因缘际会我认识了陈玉梅老师。那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事了。当年陈玉梅老师在三山学校执教,而她的校长是苏灵校长(在陈老师往生的新闻里,介绍陈老师生前服务的学校,独漏了三山小学)

苏校长是我在北霹雳的一个小山村的小学求学的校长。说句老实话,苏校长非常疼爱我,那是因为我成绩优良而且也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学生吧!

苏校长后来到了槟城的三山学校担任校长一职,我也到槟城升读中学了;其后我也当起合格的教师来。我常常到三山学校拜会苏校长。有一次我在校长室内与苏校长谈着话,陈老师正好有事来与苏校长相商,苏校长就顺便介绍我俩相识。从此以后,陈老师与我相遇,彼此都以“老师”相称呼。

1996年我从杏坛退休了,因为平日喜爱歌唱,也就参加了一个歌唱班;这歌唱班取名“长青歌唱班”。歌唱班的创始人正是陈玉梅老师,于是,我们就这样又相聚了。

陈老师不但是歌唱班创始人,而且因为她会弹琴、指挥、编曲,于是当然就担任起教导、指挥的职务了。

这时,陈玉梅老师是导师,而却成为她的学生了。我们两人相见,彼此都称呼对方“老师”,因此就这样老师来老师往的一直称呼下去。

岂知这样的称呼,竟然也出了乱子。因为我与陈老师彼此称呼“老师”,歌唱班的朋友也如此这般的称呼我为老师了。这本来是小事一桩,可是却有人听了不顺耳。这位听不顺耳的“大男人”,竟然也是一名退休老师。有一次他“理直气壮”的当着全班人的面前对我“兴师问罪”了。他高声喊道:“每个人都叫你‘老师’,难道我不是老师吗?”

周围的班友,都为他的“突然发难”感到“愕然”,大家都说“跌了眼镜”,不知道陈某是一条这么缺乏修养的“狗”!

听了他突如其来的恶言,我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好,只好低声不语走开了。我向来对那些无理取闹的言论采取不理会的回应。

后来这位仁兄,居然退出我们的歌唱班,作为“抗议”;而且还连他的妻子也被他禁止参与歌唱班了。

这位姓陈的仁兄是信仰基督教的。我的兄弟姐妹当中也有因为婚嫁的关系改信基督教的(我本身顺应父母,依然拜佛);我的那些改信基督教的兄弟姐妹,每一个都是规行矩步的,不会像这位陈某仁兄那样以“泼妇骂街”的态度失态骂人的。他真是丢了“主耶稣”的脸呀!我也为那些与他为伍的教友感到“悲哀”“可惜”呀!可能那些教友也私下对他的失态羞辱了自己的宗教而瞧不起他呢!

回头再说陈老师。她大约在十多年前因为中风而不能再负起教导我们的任务了,幸亏她的妹妹也是对音乐有修养的音乐界人士;这繁重的任务就由做妹妹的挑起来了,我们的歌唱班才得以顺利的继续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长青歌唱班是乐龄歌唱班,虽然是乐龄人士组成的歌唱班,成立二十多年来,都常常举行筹款义演,筹款的对象,这里仅举荦荦大者就有槟安医院心脏中心、南华医院贫病者援助基金、玛丽安山癌症医院、净莲慈悲苑等等。我们这一着主要是表明“老有所用”的心意而已!

陈玉梅老师而今作古了,不过,她创立歌唱班又兼任教导、指挥的任务这种丰功伟绩,长青歌唱班的学员们将会永久铭记心灵深处!

陈老师愿您永享安宁!

2022115日涂此文兼悼陈玉梅老师)

2022年1月4日星期二

伤心的别离

 伤心的别离

那是上个世纪60年代初的事情了。我进入师训学院修读师训课程,一切都是免费的,而且连来回火车票都免费。全部学员都住宿在院方供应的宿舍。M与我同楼,而且是同班,两人兴味相投,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我们“公司”购买了饮料“阿华田”,每晚自修课完毕了,临睡前两人便泡了饮料加上几块饼干,边吃边谈。当年,我是当了两年临教储蓄了一点钱才得以脱身参与师训课程的。由于父亲虽然已经在工作上获得顶薪了,可是面对五六个子女的教育费用依然是不足够的,因此,我中学一毕业便帮忙父亲负责弟妹的教育费用了。

我参与师训课程训练,两年没有收入,弟妹们的教育费用又将出现问题了。幸好参与师训课程每月有75令吉的津贴,我自己用25元,剩余的50令吉就得寄回家供弟妹们使用了。

25元是不足应用的,因此,在“公司”购买“宵夜”的饮料时,有时我是少出钱的; M从不计较的垫出。

毕业后,我选择在槟城执教,而M则回去吉打州。起初那十头八年他也过着非常适意的生活,而且在推动当地兵乓球运动方面,还尽过心力、作出贡献。

M依然那么热情,他每次来槟城,总是抽空到我家见见我。后来,大家有了家室比较忙碌了,见面的机会就相应的减少了。最近这是多年,来往更少了,仅是偶尔通通电话问候而已。

两年前我到医院看病,突然间瞥见M的身影,我追了上前去,果然是他。询问之下,才知晓他送他妻子来看病;心脏有些少问题。我东张西望却看不见她的妻子。经过询问,他指着身边的手推车,原来他的妻子萎缩在手推车里。

他的妻子不但心脏有问题,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患上一种萎缩症。这种症候至今尚未有医治的方法和药物。

于是,我立即明了为什么最近他少与我联系了。

昨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他的襟兄的电话,说M要来槟城,半小时后我们在某某餐馆见面。我立即前往。

在场的有襟兄的家人及M的家人。我一眼瞥见M瘦小了很多。追问之下,M透露他们将要搬去首都居住了;他的儿子在首都定居,生活上方便照顾。这是明智的决定,我为他高兴!

令我感慨不已的是,席间,我向他探问好些事情,他一概回应“不知道”;而且看他神情,他不是有什么心事说不出口,而是很不幸患上早期的老年痴呆症了。

他之所以患上这种症候,可能是妻子的病带给他太大的打击吧!

在学院时来往这么密切的好友,一时转变成这个模样儿,我实在很难接受呀!但愿他换了一个新环境,心态也有更好的转变,逐步恢复正常的生活!

(2022年1月5日草于打铜湾)